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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青

乌镇互联网医院

主任医师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东院-肝硬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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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防胃病方法----胃病十戒

【预防胃病方法】一戒长期精神紧张。二戒过度劳累。三戒饮食不均。四戒酗酒无度。五戒嗜烟成癖。六戒浓茶咖啡。七戒进食时狼吞虎咽。八戒睡前进食。九戒不讲卫生。十戒滥用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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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硬化患者莫忽视血糖异常

10个肝硬化病人中有5~8个可能存在糖代谢紊乱,2~3个可能合并糖尿病。对此很多肝硬化患者都不相信,他们都说自己查过空腹血糖,每次都很正常,自己也没有普通糖尿病患者多饮、多食、多尿、体重减少等“三多一少”的症状。但在医生的劝说下病人去查了糖耐量试验,结果大部分病人都存在程度不同的糖代谢紊乱,有一部分已经发展到程度较重的糖尿病了,必须用胰岛素治疗。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西院肝硬化科赵长青肝硬化合并糖代谢紊乱的患者,大部分都没有典型的糖尿病“三多一少”的症状,也没有糖尿病家族史,多次查空腹血糖都是正常的,为什么现在诊断他们患有糖尿病了呢?为什么肝硬化患者有这么高的糖尿病发病率呢?健康肝脏能调节血糖肝脏不仅是蛋白质、脂肪、维生素等代谢的重要器官,还是葡萄糖代谢的重要场所。进食后肝脏发挥它的储藏功能,将升高的血糖合成肝糖原贮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同时抑制其他能量物质转化成糖类,血糖恢复到正常水平。当空腹血糖过低时,肝脏又可将它仓库中的肝糖原分解为葡萄糖,并加速其他物质转化成糖类以维持正常的血糖。当肝脏功能异常时,肝糖原合成障碍,血糖不能转化为肝糖原储存,就造成血糖持续维持在高水平,引起糖尿病。此外肝脏也是与糖代谢有关的各种激素的主要靶器官和降解的重要场所,肝脏还可使糖类转化为脂类和非必需氨基酸,调节机体的各种需求。一旦肝脏因各种原因受到损害,我们正常的糖代谢功能就会受其牵连而发生异常,引起血糖升高,发展为糖尿病。早期仅餐后血糖上升通常在早期,肝硬化合并糖代谢异常患者的空腹血糖是正常的,仅餐后血糖不同程度地上升,此时只有通过开展糖耐量试验进行筛选才能明确诊断。糖耐量试验是让患者在空腹及进食标准量的葡萄糖粉后,隔半小时、1小时、2小时、3小时各测1次血糖,以了解不同时间点的血糖浓度,一旦患者任一时间点的餐后血糖超过7.8mmmol/L,空腹血糖超过5.6mmmol/L,即为糖耐量异常;任一时间点的餐后血糖超过11.1mmmol/L,空腹血糖超过6.1mmmol/L,即可诊断为糖尿病。由于目前临床上还没有常规对肝硬化患者实行糖耐量异常的筛查,常易造成漏诊。一些医生往往对肝硬化糖代谢异常也不重视,常会误用加重糖代谢紊乱和胰岛β细胞负担的葡萄糖及利尿剂等药物,加速病情的进展。有研究发现肝硬化合并糖尿病的患者与普通糖尿病患者在临床表现、转归、并发症及死亡率上有较大差异。肝硬化病人如果合并糖尿病寿命将受到影响,这是因为在高血糖状态下,肝细胞衰竭的危险性大大增加,可使病情加重。中西结合提前干预肝硬化患者在关注自己的肝功能变化的同时,还要留心监测自己的血糖,尤其是餐后血糖。治疗肝硬化的专科医生,对糖代谢异常的肝硬化患者,更需早期进行综合干预,并定期复查血糖,在治疗时要避免大剂量静脉输注葡萄糖溶液,必需使用时,须加用胰岛素以抵消葡萄糖的作用。肝硬化合并糖代谢异常的治疗很棘手,目前临床治疗糖尿病的常用药物大都对肝功能有损害,不适用于肝硬化合并糖尿病的治疗。对肝硬化合并糖尿病的患者,目前原则上建议使用胰岛素治疗,但由于患者肝糖原储备障碍,注射胰岛素后较一般糖尿病患者更易发生低血糖反应,同时因其需要每天定时定量注射,使用起来不方便,在临床应用中受到一定限制。鉴于肝硬化合并糖代谢异常治疗上的特殊性,我们正在开展中西医综合治疗肝硬化合并糖代谢异常的研究项目。我们将肝硬化合并糖尿病的治疗前移到糖耐量异常阶段,在肝硬化患者还未发展到糖尿病或在糖尿病的早期阶段,即加以中西医结合综合治疗,以减少糖尿病发生的几率和延缓病情的发展。以治疗肝纤维化为着眼点,从改善患者的肝功能入手,同时给予饮食指导,使患者在改善肝功能、延缓肝硬化进展的同时,纠正异常的糖代谢,从而改善生活质量,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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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淦教授应用药对治疗胃肠疾病经验拾萃2

蔡淦教授应用药对治疗胃肠疾病经验拾萃2 蔡淦(1938-),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主任医师、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首届上海市名中医,第三、第四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制指导老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西院肝硬化科赵长青 赵长青(1972-),中西医结合临床医学博士,长期从事中西医结合肝病、消化系统疾病的临床工作。入选全国第四批名老中医继承班,师从名老中医蔡淦教授。 蔡淦教授从事中医内科医疗、教学、科研工作近五十载,学验俱丰,临证遵循李东垣脾胃学说和吴鞠通“治中焦如衡”的学术思想治疗各种疑难病证,尤其擅长胃肠疾病的治疗,疗效卓著,医名远扬。蔡师熟谙医理,对中药的性味、功效、配伍等有独到见解,其用药虽多溯源于典籍,却遵古而不泥古,每多创新。在临证选方用药时常细心揣摩,以使虚实兼顾、寒温得宜、升降并调、气血同治、刚柔相济、动静结合,形成了一系列独特的用药经验,尤其在药对的应用上颇具匠心。笔者有幸侍诊于侧,现将蔡师治疗胃肠病常用药对举例于下,以飨同道。 1蒲公英合连翘 蒲公英味苦甘、性寒,入肝、胃经,具有清热解毒、散结消肿的作用。连翘味苦、性微寒,入肺、心、胆经,具有清热散结消痈的作用。 《本草求真·上编》言及蒲公英时,认为其治“内消须同夏枯、贝母、连翘、白芷等药同治”。受此启发,蔡师临床上常以连翘配蒲公英,用于治疗阳明热盛移于大肠,或湿邪郁结日久化热,壅塞肠腑所致的便秘。一者,蒲公英可泻诸经之火,连翘可清三焦郁热;二者,连翘尚可疏理肝气,肝气疏泄条达,则气机升降正常,腑气得通;三者,蔡师依据多年临床经验认为,蒲公英还有轻泻作用,对于改善慢性便秘有很好的功效。 蔡师在治疗兼夹有湿热证的慢性胃炎时也常用此药对。蔡师认为慢性胃炎往往是虚实夹杂之证,常以脾虚肝郁为主要病机,兼夹有湿热内阻之证。治疗需在健脾疏肝的基础上,加入蒲公英、连翘等以增强清热化湿之力。同时,此药对还能兼制疏肝药的辛燥之性。 蔡师研习蒲公英、连翘的现代药理研究结果,认为两药还具有不同程度的抗幽门螺杆菌的作用,对于辨证属胃火炽盛兼有幽门螺杆菌,又因种种副反应不能使用西药三联或四联疗法杀菌,或西药杀菌疗效不佳的慢性胃炎患者,常加用此药对以抗幽门螺杆菌。蒲公英常用剂量为30g,连翘常用剂量为12g。蔡师认为蒲公英用量宜大,否则其清热之力不彰。 2柴胡合黄芩 柴胡味苦辛、性微寒,入肺、脾、肝、胆经。本品味薄气升,既可透表泄热,又可疏肝解郁、宣畅气机,且可引清气上行,升阳举陷。《神农本草经百种录·上品》言“柴胡,肠胃之药也”,认为其“气味轻清,能于顽土中疏理滞气”而“主肠胃”。黄芩味苦、性寒,入肺、胆、胃、大肠经;其苦可以燥湿,其寒可以清热,且其性善沉降,可泻肝胆实火,清下焦湿热。 柴胡、黄芩均是少阳病主方小柴胡汤的核心药物。蔡师熟谙经文,认为柴胡、黄芩相配不仅可和解少阳,还可治疗《伤寒论》小柴胡汤证中与胃肠相关的病症,如“干呕”“不欲饮食”“大便硬”“大便溏”“哕”“腹痛”“腹满”“心下满”等。此外,蔡师认为治“中焦如衡,非平不安”,柴胡、黄芩配对,一升清阳,一降浊阴;一疏透和解,一清解而降,从而升不助热,降不郁遏,疏透中有清泄,相辅相成,自可燮理阴阳升降之枢机。蔡师常以此药对治疗急慢性胃炎、消化性溃疡、胃肠功能紊乱等症见胃脘部灼热疼痛、痞满、默默不欲饮食、干呕、口苦、咽干等。尤其对于口苦一症,予此药对,常能应手奏效。蔡师应用柴胡和黄芩时,柴胡用量多有变化。若和解少阳、清热袪邪,用量较大,可达30g;若疏肝解郁理气,用量多在9g左右;若升举清阳,用量则一般仅为3-6g。而黄芩用量则是根据患者之热势而定,少则6g,多则15g。 3海螵蛸合瓦楞子、白螺蛳壳 海螵蛸味咸涩、性温,入肝、胃经,具有收敛止血、制酸止痛等功效。瓦楞子味咸甘、性平,入肺、胃、肝经,善走血分,能破血结、消痰滞、软坚散结,还可止痛、制酸。白螺蛳壳味甘淡、性平,朱丹溪认为其可“治痰积及胃脘痛”,《现代实用中药》载其可“治胃痛及胃酸过多”。三味药物的主要成分均为碳酸钙等,在胃中可中和胃酸,并能在溃疡表面形成保护膜,从而使溃疡面炎症吸收,出血停止,疼痛减轻。三药协同使用,有制酸、止痛、止血、收敛溃疡创面等作用。 蔡师依据典籍和现代药理研究,将此药对应用于反流性食管炎、消化性溃疡、慢性胃炎等消化系统疾病,疗效确切。此类疾病临床一般表现为胃脘灼痛、嘈杂、烧心感、泛吐酸水等,奥美拉唑、雷贝拉唑等质子泵抑制剂虽可一时见效,或是经年累月不能停药。对此,蔡师常在健脾疏肝的同时,加用海螵蛸、瓦楞子、白螺蛳壳药对治疗,不仅可以消除或明显减轻患者的临床症状,而且有利于逐步减少西药的用量,直至停用西药。此药对中的瓦楞子和白螺蛳壳,蔡师皆用煅制之品,认为煅制后制酸功效更彰。蔡师用此药对,或煅瓦楞子和海螵蛸同用,或煅瓦楞子和煅白螺丝壳同用,甚则三药共用,其用量均较大,常用剂量为30-60g。 4马齿苋合凤尾草 马齿苋味甘酸、性寒,入心、肝、脾、大肠经,具有清热解毒、利水去湿、散血消肿、凉血止血、止泻利之功效。现代药理研究表明,马齿苋对痢疾杆菌、伤寒杆菌和大肠杆菌等有较强的抑制作用,素有“天然抗菌素”之称。凤尾草味苦、性寒,入肝、胃、肺、大肠、膀胱经,具有清热解毒除湿、凉血止血的功效。 蔡师常用此药对治疗腹痛、腹泻、便下赤白黏冻、里急后重等中医辨为“痢疾”的病证,即现代医学之急慢性细菌性痢疾、阿米巴痢疾、炎症性肠病(溃疡性结肠炎、克隆恩病)等。此类疾病一般病位在肠,与脾胃有密切关系,多由感受外邪和饮食不节,致湿热疫毒蕴结于肠腑,大肠传导失司,气血壅滞,脂膜血络受损化为脓血而发为痢疾。蔡师认为痢疾最当察虚实、辨寒热,对于辨证属实、属热者,当以马齿苋、凤尾草清化肠道湿热。马齿苋、凤尾草二药均入大肠经,相须为用,可使其清热解毒除湿、凉血止血之力倍增。在此药对基础上,还当配以调气行血之药,以更好地发挥作用。所谓“调气则后重自除,行血则便脓自愈”。而对于痢疾辨证属虚、属寒者,此药对还当配以温补脾肾药,使其既能发挥清肠的功效,又可苦寒而不致伤正。对于慢性痢疾患者,还当时时顾护胃气,可在健脾益气、扶助中焦的基础上,佐以此药对。蔡师临证使用马齿苋、凤尾草的常用剂量为15-30g。 5砂仁合白蔻仁 砂仁味辛、性温,入脾、胃经,具有辛散温通、醒脾消食、开胃止呕、行气止痛的功效,为醒脾和胃之要药。白蔻仁味辛、性温,入肺、脾、胃经,其上行可入肺,以宣发理气、行气止痛;中可入脾胃,以化浊散寒、开胃消食。 砂仁香气较浓,温燥之性略强,功专于中、下二焦,偏于燥湿散寒,以醒脾宽中为要。白蔻仁芳香气清,温燥之性较弱,功专于中、上二焦,偏于调畅胃气,以止呕止痛为长。“三焦利,脾胃运,则诸证自平矣”(《本草备要·草部》)。二药相须为用,能宣通上、中、下三焦之气机,可开胸顺气、行气止痛、芳香化浊、醒脾开胃、和中消食,适用于脾胃虚寒、湿浊内蕴、气机不得宣畅所致的纳呆食少、食积不消、胸闷不舒、脘腹胀痛、反胃、呕吐等症(现代医学之功能性消化不良、慢性胃炎、胃肠道功能紊乱等)。一般滋补之药如熟地黄等,味重滋腻,若不佐以消导之动药,则容易妨碍胃气,影响药物吸收。蔡师认为砂仁、白蔻仁其性流动,为动药,可行滞气,能辅助各种滋补之静药,使气血流行而不滞。因此,蔡师在使用大队滋补之药补气养血的同时,必在方中加入此药对,以醒脾开胃,使补药流动,易于消化吸收,从而有利于发挥药物的滋补作用。蔡师认为此药对只可作为佐使之药,用量不宜过大,且芳香之品不宜久煎,一般用3-6g即可。 6黄连合吴茱萸 黄连味苦、性寒,入心、脾、胃、肝、胆、大肠经,是泻火解毒、清热燥湿、厚肠止泻的佳品。吴茱萸味辛苦、性热,入肝、胃经,善调脾胃升降,为治呕要药,既能温中散寒、降逆止呕,又可疏肝解郁、行气消胀、散寒止痛。 蔡师常以此药对治疗证属肝火犯胃、胃失和降及寒热错杂,临床表现为胃脘痞满、呕吐吞酸、嘈杂嗳气、胁肋作痛之消化性溃疡、反流性食管炎、急慢性胃炎、功能性消化不良等疾病。《素问·至真要大论》曰:“诸呕吐酸……皆属于热。”黄连苦寒泻火,可直折上炎之肝火。吴茱萸辛散温通,开郁散结,性质沉降,入中焦,长于散寒止痛、降逆止呕;且吴茱萸入厥阴肝经,行气解郁,能引热下行,故以为反佐。两药相伍,辛开苦降,一寒一热,寒者正治,热者从治,共奏清肝泻火、降逆和胃之功。 蔡师认为,临证治疗寒热错杂之证,分辨寒热轻重比例相当重要,用药的剂量应随寒热的多少而变化。对于热象较甚,表现为口苦咽干、舌红苔黄等,当重用黄连(多者可用至6g),少佐吴茱萸(1g);反之,对于寒象较重,表现为胃脘冷痛、干呕、吐涎沫、舌淡红等,则当重用吴茱萸(多者可用至6g),少佐黄连(2-3g);若寒热势均,则黄连、吴茱萸等分为宜。 7枳实合白术 枳实味苦辛微酸、性微温,入脾、胃经,其苦寒降气,长于破滞气、行痰湿、消积滞、除痞塞,为脾胃气分之要药。白术味甘苦微辛、性温,入脾、胃经,既能补益脾气,又能燥湿利水,助中州之运化,为培补脾胃之要药。《本草汇言》言“白术乃扶植脾胃,散湿除痹,消食除痞之要药也。脾虚不健,术能补之;胃虚不纳,术能助之”。 枳实辛散性烈,苦泄降气,以消为主;白术甘缓升补,以补为要。枳实以走为主,白术以守为要。两药合参,一消一补,一走一守,一急一缓,相互制约,相互为用;泄中有补,补而不滞,消不伤正,共奏健脾消痞除满之功。临床主要用于治疗脾胃虚弱、饮食停滞所致的脘腹痞满、食少不化、不思饮食、大便不爽等症。蔡师临床根据虚实辨证之不同,枳实和白术的用量亦有轻重之变化。虚多实少,则补多泄少,白术用量宜大(30g),且多炒用;实多虚少,则补少泄多,枳实用量宜大(15g)。蔡师还常以此药对治疗便秘,此时白术则多重用、生用,用量一般为30-60g。蔡师认为生白术通便之关键在于使脾运水湿的功能恢复正常,而为胃行津达液,再加其自身质润多脂,从而运下通便。 8苍术合白术 苍术味辛苦、性温,入脾、胃经,既能苦温燥湿健脾,又可芳香化浊,为治疗中焦湿困之要药。如前文所述,白术甘温补脾燥湿,为治脾虚之要药。二药合用,为健脾燥湿最常用的配伍之一。 黄元御云:“白术守而不走,苍术走而不守,故白术善补,苍术善行。”《得配本草》认为,妄用白术可“令中气愈滞,胃中愈闭,肺金绝其元”。若配苍术之芳香健胃,则可防白术“闭胃气”“绝金元”之虑。而苍术辛散,过用有耗气之弊,配白术补气守中,则可顾其耗气之虑。二药相伍,一散一补,一走一守,一胃一脾,动静结合,补而不滞,则中焦得健,脾胃纳运。蔡师常用此药对治疗脾胃不健、纳运失司导致的消化不良、食欲不振、恶心、呕吐等各种消化系统病症。对于两药的用量,多遵《本草崇原·卷上本经上品》之法度:“凡欲补脾,则用白术,凡欲运脾,则用苍术。欲补运相兼,则相兼而用。如补多运少,则白术多而苍术少;运多补少,则苍术多而白术少。”蔡师临证一般根据虚实偏重之不同,剂量在10-30g之间调整;虚则重用白术补脾,实则重用苍术燥湿。 9附子合干姜(炮姜) 附子味辛甘、性大热,走而不守,为通行十二经之要药;其温肾回阳,能升能降,内达外散,为补助元阳之主药。干姜、炮姜味辛、性热,入心、肺、脾、胃经。干姜,炮姜虽源于一物,但干姜辛热,燥烈之性较强,长于温中回阳;炮姜苦温涩,辛散作用大减,善能温中止泻。 陶节庵有“温经用附子,无干姜不热”之说。附子、干姜二药均辛热,同气相求,相须为用,可使回阳救逆、温中散寒的作用大大增强。张仲景用附子回阳救逆之时,就必用附子与干姜相配。二药配伍,附子祛外寒,干姜暖内寒,一走一守,通力合作,确非他药所能及也。且附子、干姜同煎,又可降低附子的毒性,防止发生中毒反应。蔡师治疗上消化道出血后四肢逆冷的患者,常以附子配干姜回阳救逆。对于中焦虚寒症见胃脘疼痛、喜温喜按的慢性胃炎、消化性溃疡等,也常以附子配干姜温中止痛。古人有“干姜能走能守,炮姜守而不走”之说,因此对于溃疡性结肠炎、克隆恩病、肠易激综合征等表现为肠胃虚寒而主症见泄泻不止的患者,蔡师则常以附子配有收涩之性的炮姜暖中下二焦,温中固下。常用剂量一般为附子10g,干姜(炮姜)6g。 10半夏合陈皮 陈皮味辛苦、性温,入脾、肺经,其辛能散、苦能燥、温能补,伍补药则补,配泻药则泻,同升药则升,协降药则降;其既能行气健脾、调中快膈,又可健脾燥湿、导滞消痰、止咳平喘,还能健脾和胃、降逆止呕。半夏体滑性燥,能走能散,能燥能润,具有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散结消痞之功效。 半夏、陈皮伍用,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卷之四》之橘皮半夏汤。半夏长于燥湿化痰、降逆止呕,陈皮长于理气健脾、燥湿化痰。人身以气为主,气顺湿除,则百病散。二药参合,半夏得陈皮之助,则气顺而痰自消,化痰湿之力尤胜;陈皮得半夏之辅,则痰除而气自下,理气和胃之功更著。“脾喜燥恶湿”,二者相使相助,共奏燥湿化痰、健脾和胃、理气止呕之功。蔡师认为各种慢性胃病,病程日久,多存在脾虚一证。脾为运化水湿之脏,脾不运化则水聚为痰;而胃为 “水谷之海”,脾胃失和、痰湿中阻可引起气机不畅,导致脘腹胀满、恶心呕吐等症。蔡师常以此药对治疗各种慢性胃病,尤其是兼有咳嗽、咯痰等肺系症状之患者;半夏常用剂量为9g,陈皮常用剂量为6g。 参考文献 1. 周震. 蒲公英药理研究与临床应用[J]. 光明中医,2009,24(9):1801-1802. 2. 纪贤凯,谢如华.蒲公英冲剂治疗幽门螺旋杆菌的临床疗效观察[J] . 实用中西医结合杂志,1995,8 (1):17. 3. 陈芝芸,项柏康,朱林喜, 周亨德,吕宾. 100 味中药对幽门螺旋杆菌作用的实验研究[J]. 时珍国药研究,1996,7(1):25. 4. 刘宗林. 马齿苋药理作用与临床应用[J]. 安徽医学,1997,18(4):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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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更要重视预防脂肪肝

白领更要重视预防脂肪肝 ——脂肪肝的中医调养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肝硬化科 赵长青 脂肪肝的发病率近几年迅速上升,在白领等办公室人员中脂肪肝的发病率为25%,肥胖人群与2型糖尿病患者中脂肪肝的发病率为50%。肥胖是体内脂肪积聚过多或分布不均匀所的病理现象。一般来说,正常男性的脂肪含量约占体重的10%-20%,女性为15%-25%,女性超过30%,即可诊断为肥胖。当前肥胖症在发达国家患病率高达20%以上,我国超重者达22.4% ,肥胖者达3.01%。白领多为久坐办公室者,缺乏运动;部分白领应酬多,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肥胖比例更比体力劳动者高。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西院肝硬化科赵长青 脂肪肝是脂肪在肝脏过量沉积并发肝细胞脂肪变性,一般为单纯性脂肪肝,与肝脏脂质物质的代谢密切相关。正常肝细胞含有少量脂肪,约占肝重的3%~4%,当脂肪(主要是甘油三酯)超过肝重5%称脂肪肝。脂肪占肝重5%~10%为轻度,占肝重10%~25%为中度,占肝重25%~50%以上为重度。国外数据显示脂肪肝患者7年内因肝病和心血管疾病死亡占22%,10年总的死亡率高达84%。脂肪肝可使50岁以下的寿命缩短4岁,50岁以上的缩短整整10岁。脂肪肝严重时,会导致脂肪性肝炎、脂肪性肝纤维化,甚至是肝硬化。 在这种情况下,脂肪肝患者的日常保养就显得非常重要,中医认为此病可从饮食、情志、起居等方面开展调养: 1.情志养肝 中医认为“怒则伤肝”、“肝脾郁怒,气血亏损”。中医把人的情志活动归纳为喜、怒、忧、思、悲、恐、惊,总称为“七情”,不要狂喜、盛怒、骤惊、大恐、深思、过悲、忧郁。应加强精神修养,培养思想情操,以达到养生保健、延年益寿的目的。 2.饮食养肝 正确的食疗可以帮助肝脏更好的排毒理气,首先,宜优先保证优质蛋白质食物及新鲜绿叶蔬菜、水果。如芹菜、香菜、苹果、橘子等。控制含糖、脂肪高的食品,如食糖、巧克力、煎炸类食物等。其次,需注意戒烟酒,少吃刺激性食物,有助于减轻症状或恢复功能。最后,应适量保证精肉类食物的食用,有些脂肪肝患者在不当思想的指导下,长期不食肉类食物。须知,脂肪肝患者限制的是高脂肪食物的应用,瘦肉类食物还是要适量食用。否则,出现营养不良,亦会加重脂肪肝。 3.运动养肝 积极从事体育锻炼是护肝的又一有效方法,因为运动既可削减超标体重,防止肥胖,消除过多脂肪对肝脏的危害,又能促进气体交换,加快血液循环,保障肝脏能得到更多的氧气与养料。中医之太极拳、八段锦等气功,动作柔和,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快慢相间,是养肝首选的运动方式。 4.睡眠养肝 首先,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肝主藏血,人卧则血归于肝,充足的睡眠有助于肝脏氧气和营养的供应,有利于肝脏功能的回复。其次,尽量养成睡午觉的习惯,因中午属骨髓造血的时间,流经肝脏的血液较多,此时进入睡眠状态更有利于肝功能修复和症状的改善。最后,最好夜间11时入睡,早上6时起床,以顺应昼夜阴阳规律,做到滋阴养阳。 综上所述,脂肪肝患者应遵循中医养生法则,从情志、饮食、运动、睡眠等方面做好肝脏的日常养护,持之以恒,长久则必实现保养肝脏,预防和治愈脂肪肝,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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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淦教授应用药对治疗胃肠疾病经验拾萃1

蔡淦教授应用药对治疗胃肠疾病经验拾萃 通讯作者赵长青联系方式:上海市张衡路528号曙光医院东院肝硬化科,201203, 蔡淦(1938-),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主任医师、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首届上海市名中医,第三、第四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制指导老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西院肝硬化科赵长青 赵长青(1972-),中西医结合临床医学博士,长期从事中西医结合肝病、消化系统疾病的临床工作。入选全国第四批名老中医继承班,师从名老中医蔡淦教授。 蔡淦教授为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主任医师、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 从事中医内科的医疗、教学、科研工作近五十载,学验俱丰。是首届上海市名中医,第三、四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制指导老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蔡淦教授尤其擅长胃肠疾病的治疗和研究。临证遵循李东垣脾胃学说和吴鞠通“治中焦如衡”的学术思想治疗各种疑难病证,疗效卓著,医名远扬。蔡师熟谙医理、对中药的性味、功效、配伍等也有独到见解,其用药虽多溯源于典籍,却遵古而不泥古,每多创意。在临证选方用药时常细心揣摩,以使虚实兼顾、寒温得宜、升降并调、气血同治、刚柔相济、动静结合,形成了一系列独特的用药经验,尤其在药对的应用上颇具匠心。笔者有幸能侍诊于侧,现将导师治疗胃肠病常用药对经验举例于下,以飨同道。 1. 藤梨根 木馒头 藤梨根味酸涩,性凉。始载于《福建民间草药》:“主治活血化瘀,利尿通淋,解毒疗疮”。《陕西中草药》记载本品能:“清热解毒,活血消肿,健胃催乳,抗癌”。木馒头又名薜荔果,味甘,性平,入肾、胃、大肠经。《本草纲目·草部第十八卷》言其“固精,消肿,散毒”,具有祛风除湿,活血通络,解毒消肿的作用。 此二药,一般临床应用较少,但蔡师常用此药对来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伴有中、重度肠腺化生及异形增生的患者。蔡淦教授认为此病属胃癌前病变,多因脾胃亏虚,气滞血瘀痰凝为患,治疗时当在益气健脾补虚的基础上,加用藤梨根、木馒头这一具有消肿散毒抗癌作用的药对。经多年临床观察对胃癌前病变有良好的疗效。藤梨根用量为30g,木馒头用量为15g。 2. 延胡索 广郁金 延胡索味辛苦,性温,入心、肝、脾经。本品辛散温通,《本草备要·草部》言其“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为活血散瘀、理气止痛之良药,善治一身上下诸痛。 广郁金味辛苦,性寒,入心、肺、肝、胆经。其体轻而走窜,具芳香宣达之性,善入于气分以行气解郁;其苦寒两兼,则能清能降,可达于血分凉血,为疏肝解郁,行气消胀,祛瘀止痛的要药。 二药均能既入气分,又走血分,相须为用,气血并治,行气活血散瘀、解郁止痛的力量增强。蔡师认为凡属气滞血瘀所致心、胸、腹、胁的各种痛证,用之均宜。蔡师常用此药对治疗胃脘疼痛、腹痛、胁痛等病,用量延胡索一般为10~15g,广郁金为9~12g。 3. 半夏 黄芩 半夏味辛,性温,入脾、胃、肺经。本品既能健脾燥湿化痰,又能降逆止呕,消痞散结。黄芩味苦,性寒,入肺、胆、胃、大肠经。其苦可以燥湿,其寒可以清热;性善沉降,可泻肝胆实火,清下焦湿热。 半夏、黄芩配伍出自《伤寒论·辩少阳病脉证并治法》半夏泻心汤。半夏辛散降逆,黄芩苦寒清热。二药参合,相辅相成,一寒一温,辛开苦降,温而不燥,凉而不寒,以顺其阴阳之性而调和阴阳,故能共奏清热泻火,和胃止呕,消痞散结之功。此药对主治寒热互结,胃气不和,表现为胸膈痞满、胃痛、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肠鸣下利、舌苔薄黄腻、脉弦数等症状的急慢性胃炎、消化性溃疡、反流性食管炎、功能性消化不良、肠易激综合征等消化系统疾病。半夏用量9g,黄芩用量9~15g。 4. 升麻 柴胡 升麻味辛甘,性微寒,入肺、脾、胃、大肠经。本品体轻升散既可疏散风热,又能升阳散郁、清热解毒、引药上行,还能升举脾胃清阳之气。柴胡味苦辛,性微寒,入肺、脾、肝、胆经。本品味薄气升,既可透表泄热,又可疏肝解郁,宣畅气机,且可引清气上行,升阳举陷。 升麻以引阳明清气上行为主,柴胡以升少阳清气为要,两药相伍,则升提之力倍增。湿阻中焦,妨碍脾胃升降之机,清气当升不升,浊气当降不降,则为痞为满,为飧泄、脘胀、呕逆、嗳气等诸症。“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蔡师认为治疗胃肠疾病,须时时顾及脾胃升降。思前贤常在甘温补益药中稍佐升提药,如东垣所制补中益气汤,就配升麻、柴胡以升举清阳。所以蔡师常以柴胡和升麻作为升清阳之药,用以治疗中气不足,气虚下陷所致的气短、乏力、脱肛、胃下垂、腹部坠胀及清阳下陷所致的泄泻等病症。升麻一般用3~6g,柴胡一般用3~6g。 5. 白术 白芍 白术味甘苦微辛,性温,入脾、胃经。其既能补益脾气,又能燥湿利水,助脾胃之健运,以促生化之源,为培补脾胃之要药。白芍味甘苦而酸,性微寒而柔润,主入肝经,功专养血柔肝,能敛肝气,护肝阴以藏之。 二药相伍,即为古方“白术芍药散”。二药一阳一阴,刚柔相济,具有健脾柔肝,调和肝脾、肝胃的功能。二药参合,可使肝气调和,脾胃健运,是临床调和肝脾的常用药对之一。多用于治疗肝脾不调,肝胃不和,脾虚肝旺之脘胁胀闷、食欲不振、胃脘痛、肠鸣腹痛、大便泻泄等症,尤其适用于肠易激综合征、功能性消化不良等病。一般用量白术10~15g,白芍10~15g,对于泄泻,则两药多为炒用。 6. 黄芪 黄精 黄芪味甘温,性微温,入脾、肺经。能补脾肺、升清阳,是升阳补气之圣药。黄精味甘,性平,入肺,脾,肾经。具有补气健脾,滋肾养阴,润肺之功。 二药均可健脾益气,惟黄芪偏于补脾阳,黄精偏于补脾阴。二药伍用,一阳一阴,阴阳相合,相互促进,相互转化,共收健脾胃,补精气的功效。蔡师使用甘温之性的黄芪补益脾气时,常加上甘平的黄精,以制约黄芪过于甘温之性。蔡师认为甘温虽可以补脾气,然中焦以平为安,必当阴阳平和,寒温适中,才能为脾胃所喜,黄芪、黄精相配,则阴阳兼顾,脾阴脾阳双补。此药对是蔡师最喜用的补益药对之一,适宜于各种慢性胃肠疾病及肿瘤术后脾胃虚弱,精血不足症见体倦、乏力、面色自光白、口干、食少、消化不良、便溏等病证。常用剂量??黄芪常用剂量为15-30g,黄精常用15g。 7. 太子参 白术 太子参味甘微苦,性平,入脾、肺经。功能补气生津。本品药性平和,既能益气,又能养阴,为清补之品。白术则如前文所述,亦具有健脾益气之功。 一般医师皆喜用党参、白术以补益脾胃。蔡师根据其临床经验,认为各种慢性胃肠病,迁延日久,皆可导致脾胃虚弱,但此类患者多虚不受补,不宜峻补。遵“中焦如衡,非平不安”的原则,蔡师认为久病后补益,更宜平补,当以太子参代党参,平补脾胃、补气生津养阴。太子参虽补脾益胃之力较党参弱,但其清而不滋,更适合长期应用,蔡师认为此药为平补脾胃之佳品。太子参、白术相配,尤适宜于久病或胃肠肿瘤术后兼有胃阴不足,表现为倦怠乏力、消化不良、食少便溏、乏力等诸症的脾胃虚弱患者。一般白术用10~15g;太子参用9~15g,对于胃肠肿瘤或胃肠肿瘤术后,脾胃虚弱比较明显的患者则常重用至30g。 8. 桃仁 杏仁 桃仁味苦甘,性平,入心、肝、大肠经。能入血分而化瘀生新,药性缓和,为活血破瘀常用之品,且桃仁富含油脂,可润燥滑肠。杏仁味苦辛,性温润,入肺、大肠经。杏仁苦降,可肃降肺气、润能通便。 蔡师依据多年临床经验认为桃、杏仁伍用,可以治疗各种原因引起的慢性便秘。肺主气,主宣发肃降,肺与大肠互为表里。大肠传化糟粕,依赖于肺气的宣发肃降功能。蔡师认为治疗慢性便秘当注意调肺,对于便秘兼有有肺系症状的患者尤当重视此点。杏仁入肺经气分,偏于降气,功专苦泄降气,润肠通便。桃仁入肝经血分,偏于活血,能破瘀行血,润燥滑肠。二药均入大肠经,伍用后作用协同,一气一血,行气活血,润肠通便之力益彰。两药用量一般均为10~15g。 9. 紫苏梗 藿香梗 紫苏梗味辛甘,性温,入脾、胃、肺经。其辛温芳香,善于疏肝解郁,行气和中,为疏利脾胃气滞之常用药。藿香梗味辛,性微温,入脾、胃、肺经。其气味芳香,善于醒脾和胃,化湿止呕,行气止痛。 紫苏梗长于行气宽中,藿香梗长于醒脾和胃,二药均可行气宽胀,作用叠加,则行气止痛,消胀除满的力量增强。且二药性缓,虚胀与实胀均可应用。蔡师认为脾胃病与肝关系密切,木易克土,土壅木郁,临床肝胃气滞之证最为常见。蔡师认为单纯施以疏肝理气的药,不若有疏理脾胃气滞的药物协同更为有效。因此常在柴胡、木蝴蝶、八月札、香橼皮等疏肝理气药物基础上,加用此药对以更好地调畅脾胃气机而达和胃消胀之功。临床多用于功能性消化不良、肠易激综合征、糖尿病性胃轻瘫等胃肠气机阻滞,症见脘腹痞满者。此二药用量一般均为15g。 10. 肉豆蔻 补骨脂 肉豆蔻味辛,性温,入脾、胃、大肠经。可温中散寒,行气消胀,涩肠止泻。补骨脂味辛苦,性大温,入肾、脾经。具有温补肾阳,健脾止泻之功。 肉豆蔻、补骨脂二药配伍,出自《普济本事 蔡淦教授应用药对治疗胃肠疾病经验拾萃 通讯作者赵长青联系方式:上海市张衡路528号曙光医院东院肝硬化科,201203, 蔡淦(1938-),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主任医师、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首届上海市名中医,第三、第四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制指导老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 赵长青(1972-),中西医结合临床医学博士,长期从事中西医结合肝病、消化系统疾病的临床工作。入选全国第四批名老中医继承班,师从名老中医蔡淦教授。 蔡淦教授为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主任医师、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 从事中医内科的医疗、教学、科研工作近五十载,学验俱丰。是首届上海市名中医,第三、四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制指导老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脾胃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蔡淦教授尤其擅长胃肠疾病的治疗和研究。临证遵循李东垣脾胃学说和吴鞠通“治中焦如衡”的学术思想治疗各种疑难病证,疗效卓著,医名远扬。蔡师熟谙医理、对中药的性味、功效、配伍等也有独到见解,其用药虽多溯源于典籍,却遵古而不泥古,每多创意。在临证选方用药时常细心揣摩,以使虚实兼顾、寒温得宜、升降并调、气血同治、刚柔相济、动静结合,形成了一系列独特的用药经验,尤其在药对的应用上颇具匠心。笔者有幸能侍诊于侧,现将导师治疗胃肠病常用药对经验举例于下,以飨同道。 1. 藤梨根 木馒头 藤梨根味酸涩,性凉。始载于《福建民间草药》:“主治活血化瘀,利尿通淋,解毒疗疮”。《陕西中草药》记载本品能:“清热解毒,活血消肿,健胃催乳,抗癌”。木馒头又名薜荔果,味甘,性平,入肾、胃、大肠经。《本草纲目·草部第十八卷》言其“固精,消肿,散毒”,具有祛风除湿,活血通络,解毒消肿的作用。 此二药,一般临床应用较少,但蔡师常用此药对来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伴有中、重度肠腺化生及异形增生的患者。蔡淦教授认为此病属胃癌前病变,多因脾胃亏虚,气滞血瘀痰凝为患,治疗时当在益气健脾补虚的基础上,加用藤梨根、木馒头这一具有消肿散毒抗癌作用的药对。经多年临床观察对胃癌前病变有良好的疗效。藤梨根用量为30g,木馒头用量为15g。 2. 延胡索 广郁金 延胡索味辛苦,性温,入心、肝、脾经。本品辛散温通,《本草备要·草部》言其“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为活血散瘀、理气止痛之良药,善治一身上下诸痛。 广郁金味辛苦,性寒,入心、肺、肝、胆经。其体轻而走窜,具芳香宣达之性,善入于气分以行气解郁;其苦寒两兼,则能清能降,可达于血分凉血,为疏肝解郁,行气消胀,祛瘀止痛的要药。 二药均能既入气分,又走血分,相须为用,气血并治,行气活血散瘀、解郁止痛的力量增强。蔡师认为凡属气滞血瘀所致心、胸、腹、胁的各种痛证,用之均宜。蔡师常用此药对治疗胃脘疼痛、腹痛、胁痛等病,用量延胡索一般为10~15g,广郁金为9~12g。 3. 半夏 黄芩 半夏味辛,性温,入脾、胃、肺经。本品既能健脾燥湿化痰,又能降逆止呕,消痞散结。黄芩味苦,性寒,入肺、胆、胃、大肠经。其苦可以燥湿,其寒可以清热;性善沉降,可泻肝胆实火,清下焦湿热。 半夏、黄芩配伍出自《伤寒论·辩少阳病脉证并治法》半夏泻心汤。半夏辛散降逆,黄芩苦寒清热。二药参合,相辅相成,一寒一温,辛开苦降,温而不燥,凉而不寒,以顺其阴阳之性而调和阴阳,故能共奏清热泻火,和胃止呕,消痞散结之功。此药对主治寒热互结,胃气不和,表现为胸膈痞满、胃痛、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肠鸣下利、舌苔薄黄腻、脉弦数等症状的急慢性胃炎、消化性溃疡、反流性食管炎、功能性消化不良、肠易激综合征等消化系统疾病。半夏用量9g,黄芩用量9~15g。 4. 升麻 柴胡 升麻味辛甘,性微寒,入肺、脾、胃、大肠经。本品体轻升散既可疏散风热,又能升阳散郁、清热解毒、引药上行,还能升举脾胃清阳之气。柴胡味苦辛,性微寒,入肺、脾、肝、胆经。本品味薄气升,既可透表泄热,又可疏肝解郁,宣畅气机,且可引清气上行,升阳举陷。 升麻以引阳明清气上行为主,柴胡以升少阳清气为要,两药相伍,则升提之力倍增。湿阻中焦,妨碍脾胃升降之机,清气当升不升,浊气当降不降,则为痞为满,为飧泄、脘胀、呕逆、嗳气等诸症。“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蔡师认为治疗胃肠疾病,须时时顾及脾胃升降。思前贤常在甘温补益药中稍佐升提药,如东垣所制补中益气汤,就配升麻、柴胡以升举清阳。所以蔡师常以柴胡和升麻作为升清阳之药,用以治疗中气不足,气虚下陷所致的气短、乏力、脱肛、胃下垂、腹部坠胀及清阳下陷所致的泄泻等病症。升麻一般用3~6g,柴胡一般用3~6g。 5. 白术 白芍 白术味甘苦微辛,性温,入脾、胃经。其既能补益脾气,又能燥湿利水,助脾胃之健运,以促生化之源,为培补脾胃之要药。白芍味甘苦而酸,性微寒而柔润,主入肝经,功专养血柔肝,能敛肝气,护肝阴以藏之。 二药相伍,即为古方“白术芍药散”。二药一阳一阴,刚柔相济,具有健脾柔肝,调和肝脾、肝胃的功能。二药参合,可使肝气调和,脾胃健运,是临床调和肝脾的常用药对之一。多用于治疗肝脾不调,肝胃不和,脾虚肝旺之脘胁胀闷、食欲不振、胃脘痛、肠鸣腹痛、大便泻泄等症,尤其适用于肠易激综合征、功能性消化不良等病。一般用量白术10~15g,白芍10~15g,对于泄泻,则两药多为炒用。 6. 黄芪 黄精 黄芪味甘温,性微温,入脾、肺经。能补脾肺、升清阳,是升阳补气之圣药。黄精味甘,性平,入肺,脾,肾经。具有补气健脾,滋肾养阴,润肺之功。 二药均可健脾益气,惟黄芪偏于补脾阳,黄精偏于补脾阴。二药伍用,一阳一阴,阴阳相合,相互促进,相互转化,共收健脾胃,补精气的功效。蔡师使用甘温之性的黄芪补益脾气时,常加上甘平的黄精,以制约黄芪过于甘温之性。蔡师认为甘温虽可以补脾气,然中焦以平为安,必当阴阳平和,寒温适中,才能为脾胃所喜,黄芪、黄精相配,则阴阳兼顾,脾阴脾阳双补。此药对是蔡师最喜用的补益药对之一,适宜于各种慢性胃肠疾病及肿瘤术后脾胃虚弱,精血不足症见体倦、乏力、面色自光白、口干、食少、消化不良、便溏等病证。常用剂量??黄芪常用剂量为15-30g,黄精常用15g。 7. 太子参 白术 太子参味甘微苦,性平,入脾、肺经。功能补气生津。本品药性平和,既能益气,又能养阴,为清补之品。白术则如前文所述,亦具有健脾益气之功。 一般医师皆喜用党参、白术以补益脾胃。蔡师根据其临床经验,认为各种慢性胃肠病,迁延日久,皆可导致脾胃虚弱,但此类患者多虚不受补,不宜峻补。遵“中焦如衡,非平不安”的原则,蔡师认为久病后补益,更宜平补,当以太子参代党参,平补脾胃、补气生津养阴。太子参虽补脾益胃之力较党参弱,但其清而不滋,更适合长期应用,蔡师认为此药为平补脾胃之佳品。太子参、白术相配,尤适宜于久病或胃肠肿瘤术后兼有胃阴不足,表现为倦怠乏力、消化不良、食少便溏、乏力等诸症的脾胃虚弱患者。一般白术用10~15g;太子参用9~15g,对于胃肠肿瘤或胃肠肿瘤术后,脾胃虚弱比较明显的患者则常重用至30g。 8. 桃仁 杏仁 桃仁味苦甘,性平,入心、肝、大肠经。能入血分而化瘀生新,药性缓和,为活血破瘀常用之品,且桃仁富含油脂,可润燥滑肠。杏仁味苦辛,性温润,入肺、大肠经。杏仁苦降,可肃降肺气、润能通便。 蔡师依据多年临床经验认为桃、杏仁伍用,可以治疗各种原因引起的慢性便秘。肺主气,主宣发肃降,肺与大肠互为表里。大肠传化糟粕,依赖于肺气的宣发肃降功能。蔡师认为治疗慢性便秘当注意调肺,对于便秘兼有有肺系症状的患者尤当重视此点。杏仁入肺经气分,偏于降气,功专苦泄降气,润肠通便。桃仁入肝经血分,偏于活血,能破瘀行血,润燥滑肠。二药均入大肠经,伍用后作用协同,一气一血,行气活血,润肠通便之力益彰。两药用量一般均为10~15g。 9. 紫苏梗 藿香梗 紫苏梗味辛甘,性温,入脾、胃、肺经。其辛温芳香,善于疏肝解郁,行气和中,为疏利脾胃气滞之常用药。藿香梗味辛,性微温,入脾、胃、肺经。其气味芳香,善于醒脾和胃,化湿止呕,行气止痛。 紫苏梗长于行气宽中,藿香梗长于醒脾和胃,二药均可行气宽胀,作用叠加,则行气止痛,消胀除满的力量增强。且二药性缓,虚胀与实胀均可应用。蔡师认为脾胃病与肝关系密切,木易克土,土壅木郁,临床肝胃气滞之证最为常见。蔡师认为单纯施以疏肝理气的药,不若有疏理脾胃气滞的药物协同更为有效。因此常在柴胡、木蝴蝶、八月札、香橼皮等疏肝理气药物基础上,加用此药对以更好地调畅脾胃气机而达和胃消胀之功。临床多用于功能性消化不良、肠易激综合征、糖尿病性胃轻瘫等胃肠气机阻滞,症见脘腹痞满者。此二药用量一般均为15g。 10. 肉豆蔻 补骨脂 肉豆蔻味辛,性温,入脾、胃、大肠经。可温中散寒,行气消胀,涩肠止泻。补骨脂味辛苦,性大温,入肾、脾经。具有温补肾阳,健脾止泻之功。 肉豆蔻、补骨脂二药配伍,出自《普济本事方·卷第二》之“二神丸”,适用于慢性腹泻、肠结核等属脾肾虚寒的泄泻诸症。蔡师认为慢性泄泻,有脾虚运化失司;有肾虚不能燠土者。前者以肉豆蔻之辛温补脾胃为主,后者以补骨脂之辛燥补肾为要。二药参合,一脾一肾,脾肾双补,固涩止泻。补肾阳,温下元,可除下焦阴寒;温中土、运脾阳,可化湿止泻。两药用量,当随证化裁。肾虚为主者,以补骨脂为主药,佐以肉豆蔻;脾虚为甚者,以肉豆蔻为主要,佐以补骨脂。用量一般肉豆蔻6~9g,补骨脂9~15g。 方·卷第二》之“二神丸”,适用于慢性腹泻、肠结核等属脾肾虚寒的泄泻诸症。蔡师认为慢性泄泻,有脾虚运化失司;有肾虚不能燠土者。前者以肉豆蔻之辛温补脾胃为主,后者以补骨脂之辛燥补肾为要。二药参合,一脾一肾,脾肾双补,固涩止泻。补肾阳,温下元,可除下焦阴寒;温中土、运脾阳,可化湿止泻。两药用量,当随证化裁。肾虚为主者,以补骨脂为主药,佐以肉豆蔻;脾虚为甚者,以肉豆蔻为主要,佐以补骨脂。用量一般肉豆蔻6~9g,补骨脂9~15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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